大理寺里里外外都围满了人，可以说是水泄不通。
毕竟这样公开审讯皇室还是第一次，而这一位还是堂堂战神封王爷的，正妃，怎么能不叫人好奇。
多少百姓今日要出摊，做工的，索性都不去了，就为了看这一处戏，甚至举家都来了。
这时，顾四被带了上来。
一身艳红长裙如火如荼，一夜的牢狱并未减少她半分明媚，反倒增添了些许慵懒，倒是像极了刚睡醒的狐狸，惺忪中带着被打扰的不悦。
“真的好美啊，传闻封王妃一夜之间变美了，原来是真的啊！”
“这么美的人怎么可能杀人，还是杀了自己的贴身丫鬟！”
“这可说不好，不是有句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！”
“或许就是蛇蝎美人呢！”顾四一上来，围观的百姓们顿时议论纷纷。
这时人群中间响起轻微的抽泣声，只见顾霓裳由李姑姑扶着，泪眼婆娑的走进来，却不断的说：“这人定不是我姐姐杀的！”
顾四无聊的扫过去。
原本要上坐的韦大人见顾霓裳，立刻热情的上前行礼，只是搭上他那一张拉得惨白的脸就显得非常诡异。
顾霓裳也是被吓了一滞。
韦大人将顾霓裳迎到上座后，自己才坐下。
“姐姐，霓裳相信你，这人定不是姐姐所杀，这紫娟可是一直贴身服饰服侍姐姐的，姐姐怎么会忍心杀害！”顾霓裳泪眼盈盈的坚定道。
“果然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妹妹！”顾四不置可否。
“传闻说顾家两姐妹不和，说这顾二小姐是养女，为了争宠拼命排挤顾大小姐，成亲当日还处处下马威呢，现在看来都是假的！”
“是的，这两姐妹感情深的很呢！”
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。
啪！
韦索猛然一拍案，高声道：“还不跪下！”
顾四却笑了，似没听清一般：“韦大人刚刚说什么？”
“本大人让你跪下！”韦大人厉声道，他拿了顾霓裳的钱财，现在主正在面前，自然要卖力了。
顾四不置可否：“本王妃宅心仁厚，不计较韦大人尊卑不分，韦大人在这案子还没开审，罪责未定的情况下，竟要本王妃下跪！”
顾四冷哼：“本王妃可以跪，你，区区从四品的官职受得起吗？”
四目相对。
顾四双眸清冷，嘲讽。
就这些蠢货，连让她演戏的欲望都破坏了。
韦索不禁害怕，心虚，他当然受不起，何况，现在根本还没开审，更不要说定罪，那么王妃就还是王妃。
身份尊贵。
“这韦大人是疯了吧，居然让封王妃跪他！”
“是啊，就算扯去王妃的身份，光顾丞相嫡女的身份也远尊贵于他，怎么敢让王妃下跪，真是不要命了！”
百姓们惊呆了，都啧啧摇头。
韦索当然都听见了，更加心虚，用力的清清嗓子：“本官不跟你扯这些，顾四，你可知罪？”
顾四勾唇：“不知！”
啪！
韦索又是一拍：“你杀害你的贴身丫鬟紫娟，事到如今还不知罪！”
顾四连眼皮都懒得抬。
座位上的顾霓裳暗自冷哼，这个死贱人竟然还这么趾高气扬，但马上就不会了。
“好，今日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，来人，带证人，李六！”韦索高声道。
只见一个衙役带着个年轻男人上来。正是那日来王府闹事，紫娟的弟弟，李六。
“大人，你可一定要为我姐姐主持公道啊，我姐姐死的冤枉啊，可怜啊！”李六一上来就大声的哭喊起来。
顾霓裳瞧着，嘴角愉悦的挽起。
啪啪！
韦索拍惊堂木：“公堂之上，有冤说冤，你好好说就是！”
“是，大人！”李六这才擦眼泪，道：“我姐姐姓李，叫李紫娟，自幼在顾府做丫鬟，最初是伺候二小姐的，但后来因这歹毒不讲理的女人强讨要，二小姐没办法将我姐姐给了她，我姐姐这才跟着这女人嫁进了王府！可，谁知，我姐姐竟被她残忍杀害了！”
李六的话一出，百姓们看向顾四的眼神就开始变了。
韦索正色问：“这里是公堂，口说无凭，你可有证据？”
“有，有！”李六用力的点头，从怀里珍贵的掏出一封信，呈现给衙役，衙役将信给韦索。
“这信是后来王府的一位好心姐姐送来的，她也是不忍心见我姐姐这样惨死！”李六说着又哭起来：“姐姐，你死的好惨啊，你放心，弟弟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！”
韦索将信拆开，看着上面的内容，猛然拍案：“顾四，这信上白纸黑字，就是你杀了紫娟，你还不认罪！”
韦索一边说着，将信交给衙役，由着衙役拿着，展现给围观的百姓们看。
上面的字清楚写着：王妃要杀我！
“难道这真的是封王妃杀的？”
“白纸黑字都写着了，难道还有假！”
“就是，一定是封王妃杀的！”老百姓们看过信上内容都开始笃定是顾四杀人。
韦索冷哼：“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，来人，带证人！”
很快，一个穿着绿衣的丫鬟被带了上来，在看见顾四的瞬间，整个人都异常害怕，躲到了一个角落。
“你不用怕，这里是公堂，你有什么话尽管说！”韦索义正言辞道。
那绿衣丫鬟瞧了眼顾四，小身体瑟瑟发抖起来，这一眼看过来，那丫鬟好像长期受到顾四打骂一般，所以才会形成这种本能的恐惧。
“大人，婢女有话说！”那丫鬟咬牙，似鼓起很大的勇气，开口：“紫娟姐姐死的实在是太可怜了，她在的时候帮过我，现在她死了，我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惨死，冤死，却不说！”
“你有什么话尽管说！”韦索道。
顾四打了个哈欠，眼里都无聊的困出了泪花。
这些人当真无聊透顶。
顾霓裳瞧着顾四那不咸不淡的样子就来气，但她克制住了，尤其一想到很快就能定罪了，她都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。
“紫娟姐姐就是被王妃杀死的，那段日子紫娟姐姐非常害怕，她跟我说，王妃一定会杀了她，一定会的，因为王妃要她身上的一样东西，紫娟姐姐不想就这样死了，所以交给我一封信，告诉我如果她死了，就交给她的弟弟，让她弟弟帮她伸冤，将真想公布于众！”
丫鬟说着哭了起来：“可我前两日才寻到机会，将这信送出去，可是紫娟姐姐却再也不会醒过来了！”
“这顾四实在太坏了，竟然为了抢一样东西，就将人杀了！”
“就算是丫鬟，也是一条命啊，难道我们老百姓的命就这么下贱吗？”
这下，老百姓们开始愤怒了。
“说，你到底要紫娟身上的什么东西，竟不惜杀了她？”韦索大声质问。
顾四徐徐笑着，这才看向韦索：“东西？我看大人比我更了解不是，就不要打哑谜了，大家等的都怪着急的！”
“哼，顾四你死到临头竟还不知悔改，好，今天本官一定剥下你所有伪善的面孔，让老百姓们看清楚，你空有一副好面容，却蛇蝎心肠！来人，带凶手！”韦索大声道。
老百姓们不禁都看向被带上来的人。
是一个中年男人，一脸的胡渣，看上去很沧桑，但也透着那种深藏不露的气息。
“朱一刀，还不把事情经过好好交代！”韦索拍案道。
“是她，就是她这个妖女！”那被叫朱一刀的男人立刻指向顾四。
“这位侠士，请不要乱讲话，我姐姐出自名门，怎么会是妖女！”顾霓裳立刻起身，义正言辞道，好像侮辱顾四比侮辱她更难以忍受一般。
“绝对不会有错的，她就是妖女！”朱一刀坚定道：“我是个隐退的杀手，但前段日子，就是这个女人找到我，让我杀一个女人。但来找我时，这个女人根本不是这个样子，她又胖又黑还丑！”
顾霓裳不禁愣住：“你，你怎么会知道我姐姐从前的样子，我姐姐因为自卑，根本不出门，更不会与外人接触！”
“真的是顾四雇人杀了自己的丫鬟！”
“可就是一个丫鬟，怎么能如此打动干戈！”
顾霓裳一句话直接落实就是顾四买凶杀人，更直接证实顾四以前又胖又黑又丑。
但也更加引起了老百姓们的好奇，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竟让一个王妃这样费尽心机。
“我一开始也百思不得其解，为什么要让我大费周章的杀一个丫鬟，但当我一刀杀了那丫鬟，这个女人竟然要我取那丫鬟的处子之血，我虽然觉得恶心，但碍于这是任务照做了，却不想这女人竟是喝下了那处子之血，然后她就从那副鬼样子变成了现在这样子，大人，你说这女人不是妖女又是什么！”朱一刀大声质问。
“顾四，你不仅身为顾丞相嫡女，现在更是王妃，但你为了一己私欲，不仅残忍杀人，还做出如此妖邪的行为，你可知罪！”韦索大声宣判。
瞬间，围观的老百姓们炸裂。
“我就听说这顾四从小丑陋不堪，怎么可能会一夜之间就变得如此倾城倾国，原来竟是吃了处子之血，真是惨无人道！”
“太残忍了，实在是太残忍了！”
“这哪里还是人，就是妖女，妖女！”
顿时，老百姓们齐声高喊：“杀死妖女，杀死妖女！”
“姐姐，我知道你极度在意自己的容貌，因为丑陋从小自卑自闭，可是如果你想要处子之血，妹妹我就算失去清白之身，我也愿意给你的，可是你怎么能为了这血，竟把紫娟杀了，她可是天天伺候你的人啊！”顾霓裳红着眼眶，大声道。
那样子是爱到了极点，所以才失望到了极点。
“这顾家二小姐可真是人美心善！”
“就是，顾家收养她，知道知恩图报，竟连清白都愿意给这个妖女！”老百姓不禁赞叹道。
顾霓裳自然都听的真切，狂喜占据她全身，她都要忍不住大笑出声，但死死压抑着，一脸失望的望向顾四，一字一字道：“姐姐，你真让我失望！”
顾四笑着看向顾霓裳：“妹妹，你不是说不管怎么样都会相信我吗，这不相干的人几句话，你就对我失望了，那你的信任是不是有点太脆弱，太廉价了！”
顾霓裳顿时语塞。
待她反应过来要辩驳的时候，顾四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，清冷的眸光扫过异常愤怒的众人，嘲讽道：“你们是出门太着急一个个都没带脑子，还是天生愚笨，说风就是雨，根本不会用脑子辨别！”
老百姓冷不丁被骂，一时之间都忘了愤怒。
顾四却缓缓转过身来，似是而非的看着韦索：“大人，你的证人证据应该都在这里了吧，还有吗？”
韦索冷哼：“这些足以定你死罪！”
顾四不置可否：“既然如此，死到临头我总该可以说点话吧！”
“你想说什么尽管说，不管你如何辩驳，都无法挣脱了！”韦索异常笃定。
顾四不急不缓的开口：“既然所有证人都说，本王妃是为了取处子之血，改变容貌，所以杀了紫娟，而且这处子之血更是神奇，一夜之间能让人倾国倾城。那么首先，我想再试试这血的神奇！”
顾四看向韦索：“还请大人取一具刚死的女囚犯上来，让我们大家都看看这血的神奇，我想不只是我，所有人都想看看，这丑究竟怎么变美的！”
顾霓裳的神色瞬变，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顾四竟变得这么聪明，原以为她一定百口莫辩，成为众人口中的妖女，却不想竟还能想到这些。
顾霓裳和韦索一对视，韦索心虚的拍案：“大胆顾四，你为本官和你一样草菅人命，这狱中哪有这样的女死囚，你不要再做无用的争辩！”
原本伸长脖子等看惊变的老百姓们顿时非常失望，尤其是女人们，不管是老是少。
毕竟顾四这一张绝色倾国的脸就放在这里。
作为女人，谁不想拥有这样一张脸，让天下男人都痴迷，狂热。
但韦索说没有，所有人都失望不已。
座位上的顾霓裳则松出一口气。
“大人，狱里刚死了三个女山匪，至今都是处子之身！”这时，一道身影上前汇报。
正是昨日带队，将顾四带来的衙役，章海。
其实他一直都在侍立的衙役中看着，虽然看似所有人证物证都指向顾四是真正凶手，但他始终不能相信，这样一个女人竟是凶手。
所以，所有的可能他都愿意去验证，何况破案原本就要严谨。
韦索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，但根本不等韦索开口，章海已经行礼，带人下去抬了，很快，三具女尸就抬上来了。
由仵作取了其中一人的处子之血献上来。
“妹妹，我们自幼一起长大，感情深厚，我相信你一定不愿意看见姐姐被冤死吧！”顾四走向顾霓裳，拉起她的手。
顾霓裳心虚，手掌间弥漫出汗，但她挤出微笑：“当然，只要有任何办法能证姐姐清白，妹妹都愿意去试！”
“我就知道妹妹与我感情最深，那就有劳妹妹了！”顾四将那碗血递到顾霓裳面前，笑盈盈的看着她：“你看姐姐已经太美了，恐怕没有再上升的空间，不像妹妹，还可以好好上升！”
顾霓裳的笑容瞬间僵硬住，但在场围观的老百姓们都看向了她。
“这王妃确实已经绝美了，就算再有神药，感觉也不能再美了吧！”
“我也这么觉得，但这样一对比，这顾二小姐就差的远了，根本就是天壤之别，要喝也该是这二小姐喝！”
“你们别说的那么笃定，我看这二小姐说的深情厚谊，只是让她喝点这血，表情就为难的要死，估计是装出来的！”
老百姓们瞬间又议论纷纷，但更多的是想知道这处子之血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吗！
“算了，妹妹既然为难的话，我——我还是就这样被冤枉的处死吧！”顾四一只手捂住脸，似在哭泣。
“还真是装出来的，这顾二小姐！”
“不会巴不得自己姐姐死吧，这样不管是顾家还是王府，一切就都是她的了！”
一句更比一句难听的话传进顾霓裳的耳朵，她的脸色已经濒临龟裂，但迎着一道道根本数不清的目光，顾霓裳咬牙伸出手，用力的握住那装了处子之血的碗：“只要能证明姐姐清白，霓裳什么都愿意做！”
“真的吗？”顾四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，着重提醒：“妹妹，这可是一碗血，死人的处子之血哦！”
恶心本能的翻涌上来，还没喝，顾霓裳差点就呕吐起来。
“当然！”顾霓裳死死的压抑下恶心，只是那碗刚靠近嘴边，一股子浓郁的腥味扑鼻而来，直接俯身呕吐起来。
“妹妹，你要是不愿意直说就好，也不必要这样！”顾四再次掩面。
“这样子装的也太过了吧，根本喝都还没喝，就吐成这个样子了，骗谁啊！”
“就是啊，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为了姐姐什么都愿意做，我看是这戏倒是做的不错！”
“哼，我本来还觉得这个顾家二小姐漂亮又聪慧，是不可多的的才女兼美女，今日一看，呵呵——”
顾霓裳俯身呕吐着，那强烈的恶心感一阵强过一阵，但老百姓们恶毒的话一句接着一句，她咬住牙，强忍住继续呕吐的恶心，挤出微笑：“姐姐，霓裳说到做到！”
话落，直接拿过碗一口喝下。
她非常清楚，今天她之所以要大半个皇城的百姓都来这里看热闹，是想让他们看顾四这个贱人的热闹，让这个贱人死后都身败名裂。
而不是让这群贱民来议论她的是非。
她绝对不允许今天有任何关于她不好的事情传出去。
绝不允许。
想是这么想的，但这究竟是人血，这就算穷凶极恶的人都鲜少会喝人血，更不要说是顾霓裳这个自小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，要她喝死人里还是最恶心的血。
怎么能不吐。
顾霓裳正要俯身狂吐，顾四一把捂住她的嘴巴，双眸含笑：“妹妹，你这一吐，肯定就没效果了，还是妹妹根本不想证明我的清白！”
恶心，疯狂的恶心在身体里翻江倒海的要冲出来，但她的嘴巴被顾四捂住，根本吐出了。
而周围的老百姓一个个都死死盯着她，根本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。
这一刻她真想将顾四这个贱人大卸八块，竟让她喝这种下贱恶心的东西，就算死了，她也不会放过这个贱人。
她要绑住这贱人的双手双脚，用糯米遮面，最后钉住棺材，据说这样就能让这死贱人永生永世不得超生，只能让灵魂喝这身体一起腐烂，然后魂飞烟灭。
顾霓裳的眸子深处恶意狰狞着，但脸上却挤出笑，一字一字挤出：“姐姐，放心，我不会吐的！”
顾四也微笑：“那就好！”
这一刻，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顾霓裳的脸，唯恐错过见证奇迹的时刻。
但时间一点点过去，顾霓裳的脸根本没有一点反应，老百姓们的脸上渐渐露出失望。
“这一定是喝的不够多，何况妹妹你刚刚吐过，所以效果没那么好！”顾四似恍然大悟，让仵作直接将另外两具女尸的处子之血都取了，装成满满一碗拿过来。
“妹妹，辛苦你了！”顾四将满满的血递给顾霓裳。
一阵阵的恶臭散发着，一触即就想狂吐。
顾霓裳在对上血的那一刻，浑身一个寒颤，这个死贱人竟然还要她喝，真是用心险恶。
但——
顾霓裳嘴角勾起，这恶心的东西她死也不会再喝，就装作不小心打碎了，何况除去这三具女尸，肯定也不会再有了。
所以只要打碎就好了。
反正该做的戏她也演了。
顾霓裳微笑着伸手来接，在触及的瞬间就要放手，但她的手竟怎么也放不开，就见顾四竟握着她得手直接送到她嘴边。
“妹妹，你的手受伤了，不方便，姐姐喂你！”顾四笑吟吟的对着顾霓裳。
顾霓裳想要将这碗砸了，可她的手被顾四握着竟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，就见这血要入口，顾霓裳什么都不管了，刚要开口，竟发现她发不出声音。
不但发不出声音，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动。
“妹妹不急，慢慢喝！”顾四微笑着，温柔的将一大碗血慢慢的灌进顾霓裳的嘴里。
一口接着一口，一股接着又一股的腥臭，想狂吐，但身体根本动弹不得。
四目相对，顾霓裳双眸狰狞的想要撕碎顾四，顾四却笑着，将她扶到位子上，柔声道：“妹妹先坐着等一下！”
可再一次时间过去，顾霓裳还是那个顾霓裳，反倒脸色越发的难看。
“顾四，你还想耍什么花样，还不认罪画押！”韦索实在看不过去了，大喊道。
顾四却笑了起来：“韦大人这是想要我屈打成招还是怎么样，这处子之血的效果我们大家可是有目共睹！”
顾四嘲讽的看着韦索。
“什么处子之血，都是骗人的！”
“也是，想想也是不可能的，要真有这样的妖邪方法，早就有大把的人去尝试了，怎么我们都会不知道！”
老百姓们一个个都恍然大悟。
其实他们比并不是特别的愚蠢，只是需要一个提示或者验证，让他们更清晰的去看到真想。
而顾四让顾霓裳连喝三个死人的处之之血，所有的一切都不攻自破。
啪！
韦索恼羞成怒的重重的拍案：“顾四，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哄骗大家，不管你怎么说，这些人证都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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